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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损失？！”相荣有些捉摸不透，真要算损失的话，也就是一些弹药的消耗，还有人员的伤亡。
除止以外，相实在想不出黄埔有哪些损失，要对法军人下这么重的狠手，才能换回损失。
“少爷，请恕我直，我不觉得战争能挽回多少损失。”
“你不懂，当你真的懂这个的时候，就你可以成为你爹那样的人。”张睿有一点占失望，能问出刚刚那个问题，相荣已经算是不错了，自己的期望还是高了一些呀。
“请少爷明示！”相荣感觉到张睿话里的失望，立刻躬身请教。
“现在还不是教你这个的时候，人总要有一个学习的过程，等你的相贤学成了，我再教你。”张睿并不是不愿意说，而是相荣的能力，着实差了一些，如果现在把战争利益得失教给他，只会阻碍他的成长。
“少爷，我明白了，我会带个新四团的。”相荣语气略带失望，不过他也听出了张睿的意思，等相贤学完，就应该轮到自己去进修了。
“这样就最好了，你先去安排进攻的事宜，一会看你的表现，不要让你爹失望。”张睿鼓励了两句，就丢下思考的相荣，自己去找那两个老头子。
“长庆，当年一别，现在你我都已经老了。”冯子材感慨，想当初一起作战的经历，真的是死里来，活里去。
“是呀，我们都已经老了，子材，没想到你已经归到了黄埔的名下，这广西怕是已经换了名头。”吴长庆也是一脸的感慨，世间变化得太快了，他从来没有想过，他有离开淮军的时候。
“不过说起来，我听说你已经发丧了吧，这又是一个什么情况。”冯子材想起了一件他一直疑惑的事情，“梅关一战，是什么情况？”
“的确发丧了，只是那是假死，为了摆脱李中堂的视线。”吴长庆想起自己假死的事情，脸色变得很不好看，显然这事情有隐情。
“为何要假死？我记得当初正是法军放侵的时候，不会是……”冯子材突然想到不好的地方，这法军以前一直在安南南部，虽然称不上安份守已，但也没现在这么强的进攻想法。
“那时正值少爷起兵，朝中要镇压，李中堂自觉手中兵力不足，便邀法军一起。”吴长庆斟酌了下用词，最后用了起兵的字眼。
“造反就是造反，用不着为我修饰一二。”张睿刚好说的到，再看看吴长庆脸上的纠结，便出声道。
“少爷！”
“随意点，我要建的，可不是又一个满清的朝廷。”张睿出口打断两人的见礼。
“既然两位都认识，我也就不多做介绍了，我就坦率些，直接开门见山”
“少爷请讲。”
“因为某些其他国家的原因，导致我们要提前结束安南与法军的作战，但两位要记得，安南的战争，并没有结束，反而是一个开始。”张睿脸色沉重。
看着张睿如此的表情，冯子材与吴长庆，都是心中一惊，这样的表情，完全是一幅战争又要开始的样子。
“少爷，我们现在的兵力……”冯子材摸摸手指，估算着手中的兵力，“如果强制抽丁，估计还能组建一个团左右。”
“有一个团就不错了，现在黄埔的地盘还是太小，不能担供足够多的兵源，所以萃帅，安南的战事，就要你多操心些了。”张睿顺口就接。
“啊，不对，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意思。”就因为太顺口了，所以张睿的思路被打断了。
“那个啥，我想说什么来着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冯子材尴尬的笑了，自己打断了少爷的思路，直是……
“我想起来了，如果不出意外，我们将与法军各自分治南北，到时候我们就有一个非常强大的敌人蹲在身边，那句话怎么说来着？”张睿看向吴长庆。
“卧榻之侧，岂容他人安睡。”吴长庆顺杆子下台。
“我就是这个意思，所以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，法军，将会是我们的劲敌。”张睿给吴长庆一个赞赏的眼神，老爷，你反应得很快嘛。
“如果可以的话，还要再加一个满清，李中堂可能会再次与法国人合作。”冯子材在旁边插了一句。
“不，满清不再是我们的敌人。”张睿突然间的反对，让冯子材有些惊疑，难道自己说错了？
“少爷，为何，如果李中堂与英法等国串联，我怕……”吴长庆与冯子材想的一样，只不过冯子材先说而已。
“呵呵！”张睿自己神秘的笑了，笑得两位心中发慌。
“少爷，你为何发笑？好慎人。”冯子材好奇。
“不知两位志在何处？”张睿语气里带着诱惑。
可是这种诱惑在两人听来，却是地府的问候，就像以前某位谋士拾掇某人造反，这表情真是一模一样呀。
“少爷，这个这个，我只是想安一境之民。”冯子材思量了一会，给了一个跟辞官一样的答案。
“少爷，我与萃帅一样，只是守一疆国土，保一禹之安。”吴长庆看了冯子材一眼，也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。
“你们这两个狐狸，看来不给你们些厉害看看，你们是不会吐露自己的心身。”张睿突然换了张黑脸，板着脸恶狠狠的说。
“少爷，不知道你志在何处。”冯子材并不吃这一套，反而将张睿刚刚的说，还了回来。
“我志在何处，我志在安一境之民，保一禹之安。”张睿将两人的话，合并在一起，又还给了两人。
“哈哈哈哈”三人相视一眼，一起大笑起来，好一会儿，三人才停下来。
“想来两已经知道我的意思，所以我们必须保证国土的完整，哪怕我们被一直打退，只要法理在我们手里，只要武力收回就行。”张睿说。
“如果被割让出去，想要收回，那就是与国际上的所有国家做对，到了那个时候……”
“李中堂要与英法合作，能拿出的筹码，就只有国土这一项，如果李中堂真的这样做，那我们的位置……”
“没错，为了不让这样的事情出现，我们就必须缓和与满清的关系，这也是为什么进入广西的部队，要挂着淮军的名号。”
“只我们一天不表明态度，英法就不敢冒着这么远的补给线，与我们冒然开战，他们只会找到满清。”
“只要与英法搭上了线，李中堂最有可能会丢弃的国土，就是远在海外的台湾。”
“沈一平已经带着舰队去了台湾，只要我们把台湾控制在手里，李中堂就没有与英法谈判的本钱。”
“而没有利益，不管是英法，还是其他国家，他们都不会全力帮助满清，到时候，我们只要有足够的实力，就可以在几年内，将满清的势力统统吃下。”
“而要将满指清的国土全部吃下，就是将李中堂的的计谋给破了，不能给李中堂谈判的筹码。”
“除了李中堂的筹码外，还要把英法尽早的拖入战争，吸引他们的视线，消耗他们的精力，让他们不能分兵。”
“而最好地方，便是这里。”张睿指下脚下，结束了三人你一我一语的头脑风暴。
“新一团，暂四团，新二团，再加上独立炮营，将会在下一个年度，重组为一个丛林战重装集团，专门负责安南的防务。”
“少爷，你的目的是什么，如果要全歼英法，估计我已经老了，做不到。”冯子材开着玩笑，“不过灭个**成的敌人，还是没有多少问题的。”
“好，萃帅，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。”冯子材这么明显的请战，张睿自然也乐得成锅。
“少爷，这个集团是什么编制，难道是团的上一级？”吴长庆还是第一次听说。
“不，团的上一级编制，是旅级。集团并不一个整体编制，而是一个临时的集合体，由三个团协同作战。”张睿解释。
“那少爷的意思是指……”
“守住河内以南，将敌人拖入从林的泥谭，不管敌人来多少，你都要将敌人拖死。”张睿发狠了。
这不怪张睿改变原来的初衷，这完全是英国与法国的谅解，导致原来的一步好棋，变成了一步臭棋。
而为了挽回自己的劣势，张睿能利用的，就只有自己手中的超过欧洲一代的战力。
“少爷，可不是一个简单的任务。”冯子材沉下心，这个要求有些太高了。
“如果要拖住敌人，我们须要大量的炮灰，以大量的伤亡，让敌人觉得，只要再加点力，就能穿透防线。如此一来，军费的开支，那会是一个天文数字。”
“军费你不用担心，可以就接招收伪军，安南人嘛，我可是一点都不喜欢。”张睿话里有话。
“少爷，除了军费外，武器，粮食，哪一个都是问题。”冯子材一点点考虑开来。
“萃帅，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，这一切都不用担心，还叫那李头抓住的那个阮猎户吗？那可是一个大户。”张睿摸摸肚子，表示自己有些饿了，是不是应该开饭了。
“那个间谍？”冯子材同样也摸摸肚子，这快到中午了，是应该开饭了。
“除了他，法军人也是相当肥了，如果宰上一刀，足够我们打很久的战了。”张睿带头走上山，走向他十分厌恶的食堂。
“萃帅，你看，人，钱，武器，物资，我都为你准备好了，现在就看你能打到哪个地步了。”
“萃帅，这可是一个好差事，说不定我都要在你手下当差了。”吴长庆小声的恭喜。
“哦，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地方，那就是小心安南人，他们只能当炮灰，如果哪时候你觉得控制不住了……”张睿在脖子间比划了下，表示自己的狠辣之心。
“少爷，我担心……”冯子材只说了一半，后在的意思不用表达出来，大家都懂，都是在战场打了半辈子的人，仁慈只能对自己人。
“一旦发现这样的情况，特勤队，内卫队，江防中队会出手。”张睿回答得很干脆，他不会允许这样的情况出现。
在后世越南与朝鲜的教训还不够多吗？“或许我们可以考虑将安南收黄埔的版图……”
“这是一个好主意，如果英法安全撤出远东的话！”张睿没有好气的顶了一句。
想法是好，可是一旦收入版图，很多事情都不能做。
“别再说了，先吃饭，安南这么大的战局，可不是一两句能说完的，先吃饱再说。”张睿及时止住话题。
今天说的已经够多了，后面虽然还有很多布置，但对于安南来说，只是将英法拉入泥潭的一个棋子而已，不能说太多。
“好吧，少爷，要不我们换个地方吧，我叫人去打两只野味？”吴长庆看着越来越近的食堂，脸上的纠结，真是左脸写纠，右脸写结。
“这样不好吧，战士们吃食堂，而我们却在吃小灶。”张睿语气挪禹，可是脚步却是非常诚实的停住，他只是不好意思先提出来。
“没有什么不好意思，现在我们去，只会打扰到战士们吃饭。”吴长庆开始搭梯子。
“那好吧。”张睿语气坚定的转身，起步走，吴长庆的梯子白搭了。
冯子材眨吧两下眼睛，这个第一次见的少爷，还真是……‘直率’。
蹉跎一会，冯子材才算是找到一个勉强合理的词汇，来形容这个被传说的少爷。
张睿还有心情吃饭，可相荣却是一点吃饭的心都没有，如果不是下午还要作战，相荣真的就不想理手中的馒头。
可就是这样，相荣还是直接将馒头扭成一团，往嘴里一丢，再猛灌几口水，算是把午饭吃完。
相荣这么快的吃饭速度，直接吓坏了小六子等一群人，小六子看着自己手中只咬了一口的馒头，突然间打了个饱嗝。
怎么只吃了一口就饱了，这不对呀，一定是我吃饭时候睡着了，要不然那馒头怎么一口就没有了。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《帝国血火》，“”看小说，聊人生，寻知己~